*芯芯七夕快樂、棘菉阿帕七夕快樂w

*標題無能內容也無能。(欸

*棘菉25歲、阿帕23歲設定。

 

 

 

 

  「你知道,就算再小聲,我也聽得見你說再見嗎?」

 

 

 

 

  「級鹿。」理所當然踹開大門進來的,是那個幾個月前突然消失的青年。
  棘菉不算訝異地看著一身髒污的阿帕大搖大擺地走進他家的浴室,好像每次阿帕出現在他家門口時都不是完好乾淨的。
  他在意,但他不問,好似這樣就能為彼此保留平衡而不輕易崩毀掉。

  他和阿帕認識後有七年就這樣流水般地過去了。阿帕早已不是當年那個少年,雖然他依舊懶散、食量沒小過,動不動就想推倒他實施反攻計畫,然後不吭一聲就出走回來時連禮物都不帶,但棘菉知道阿帕那雙澄澈美麗的眼睛裡已經裝下了單純以外的東西,他看過世界走過每一條選擇的路,旅行的時間越長那眼裡的傷痕就越清晰可見。
  可是,他喜歡阿帕的眼睛,從一開始便是。
  而他所能做的就僅是親吻那雙眼睛。

  當他也不再是能整天胡鬧的孩子時,他和阿帕彼此也已經糾纏了這麼久。七年裡他試圖接近,嘗試剖析阿帕邈遠的眼底究竟藏有什麼,但他始終不敢看得太清楚。他只知道自己背負著的不是可以輕鬆笑著帶過的東西,而阿帕亦是。

  阿帕是一陣風,不會為任何人停留,他知道時候到了,阿帕就會將屬於他的東西簡單打包,該留下的他一樣也不會取,然後不帶猶豫地踏出曾經以他為世界中心的圓圈,毫不留戀地離開。

  希望阿帕會回眸是種奢侈。這點他早該明白的了。

  所以那天夜裡,他用力地扳過阿帕光滑的肩膀,從不想他痛但如果這種烙印能以神經傳遞的方式雋永留存,那他會更大力一些。
  阿帕幾乎不反抗地任他直接壓在他身上,掠奪曾經攻陷的城池,他們親吻、他們撫摸對方,用最靠近的距離企圖證明終究能為對方留下些什麼。阿帕在情事上從來不哭,儘管棘菉深入他的身體,惡意地為自己寫下專屬的切結,儘管棘菉咬他,用吞食的力道咬在他的唇上、脖頸上、脊背上,阿帕也不會喊疼,彷彿他在這場早就投降的戰役中唯一能做的,就只是不斷地不斷地呼喚棘菉的名字。
  「級、鹿……級鹿……」
  阿帕輕聲呢喃。
  他很久以前唸錯了棘菉的名字,但即使後來發現棘菉的菉有著翠綠的意思,他也不曾改口訂正。
  這是只有他會喊的名字。

  「級鹿……嗯、不……」
  阿帕抓傷了棘菉的背,收緊的雙手是溺水前的掙扎。
  棘菉只是更用力地抱緊阿帕,他在過程中總是沉默,好似平常的聒噪是另一個人的事,他偶爾出聲也是要阿帕別咬著唇,比起說話,他最常做的反而是凝視著阿帕或是清醒或是失神的眼睛。
  他在那雙眼眸裡可以看見凝結的水霧、看見阿帕不經意流露的軟弱,就像一棵長了刺的仙人掌終於渴望降雨而磨鈍尖刺,柔順地將不容易開的花摘下給他,說,這就是全部了,再沒有多餘或隱藏的東西。

  棘菉溫柔地吻上那因緊張而閉起來的眼睛,最後一次收緊雙臂,在濃烈的月色消褪之前,他要他們的距離比零還要簡短明白。

  棘菉看著阿帕白皙光裸的背,背影兀自隱隱顫抖,似乎還在平復心跳。
  他想起今天是什麼日子,快速地又將阿帕壓在身下,那個猶自喘息的青年掠過一絲驚慌:「不可以再、再來了……」然而無論是神情或抵擋動作都沒有那句話的語氣來得堅持。
  棘菉勾起微笑,順帶勾起他原本的惡劣和自我,他扳正阿帕那張看了七年的清秀臉蛋,深深望進黛紫色的潭水裡,只有阿帕會這樣不帶任何雜質成見地看著他,看著一個單單是棘菉的傢伙,他凝視著那雙眼睛裡自己的倒影,自己好像是露出了再燦爛不過的笑容。因為阿帕的臉有點紅了。

  阿帕,我只能請你記得,這樣的一個我。棘菉這麼想著又吻了吻阿帕的眼睛。
  請你一直這樣看著我,真正的我。

  「阿帕,我想還是算了。」
  「什、什麼?」棘菉惋惜的語氣讓阿帕不由得在意起來。
  「我本來要綁著你的,但後來想想太麻煩了。」
  「……你這變態去死!」

  棘菉輕鬆壓制瀕臨抓狂的阿帕,他想還是不要告訴他,今天是七夕,照他原本的計畫應該是要把阿帕綁在七夕的許願竹綁個一天一夜,這樣願望或許就能照他的「誠意」實現。

  但這樣似乎太浪費了。

  棘菉想自己還是趕快入睡,最好睡得很沉,睡到太陽隱沒都別睜開眼睛。阿帕的旅程尚未結束,他自己還有更多要造訪的地方,他們最好是別太習慣分離的瞬間想留下的任性。

  「腳步輕一點。」
  「別看著我太久。」
  「這一次,你不轉過頭也沒關係了。」

  阿帕是一陣風,但他自己更是最不安分的氣流,他們不會為對方停留哪怕一個日夜。但只要這個世界依舊吹送著風,他們就能在下一段路上碰見,也許哪一天有道風就不願意再流動了。

 

  從此為你停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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