#OOC可能
#基本上無上下可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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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利刃在他臉上劃下一道剛好能夠痊癒的傷痕。
火神說,有借有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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火神是他下錯的一步棋,腹背受敵。
很久以後他這麼想起,有一個人蹲下身子,讓自己的視線與他同高,說這無關仰望無關俯視,這只不過是讓人好好看著對方的一種方式。
要好好凝視一個人從來不需要計較視野的角度。
但大部分時候他還是必須抬頭看著他。無論願不願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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赤司並不覺得那個人好。
滿腦子只有籃球的笨蛋有什麼好?不過是會做飯、體力比別人好一點、對籃球的熱衷程度比誰都高,但最後還不是比他弱了一些。
還有,笑得過於爽朗只是更增添偽善氣息。
他握著那個人的善良,親手用一把平價商店就買得到的剪刀,一次一點一一剪掉,剪掉吧閉著眼睛還是覺得刺眼的笑臉,粉碎吧那些太過貼近又善於潛藏的體貼,斷裂吧比他大上幾分的手掌來回於他的瀏海和低溫的手指。
「赤司,當一個過分聰明的人,是有趣的嗎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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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話太多了。」
他下完最後一步棋,輸贏在棋盤以外早見分明。
他終於承認也有他寧可不預見的未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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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們走在一起的場景不知嚇壞多少人。
赤司說還是坐著吧跟你走路太累。那個人不像敦百般順從,那個人沒有大輝獨傲的實力,那個人在哲也的面前笑得比較開心。
但他會讓他平視著他的眼睛,聽他說話,說不中聽的話,說些似是而非的話,說言不由衷又冷酷寂淡的話。
那個人會頂撞他,忤逆他,不聽話。
可如果叫那個人因此付出代價,他會說好。
他說,一百年後我們都會死去。沒有人會單獨存在。
赤司不能判斷那是一個什麼樣的腦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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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算無法在一起,一百年後我們還是會一起消失。
太久了。赤司想,一百年太久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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赤司不過任何像是商人陰謀的慶祝節日。
但這不代表他不知道那些節日的意義和由來。
他當然聽過有兩個人一年一次的見面,是靠著一群多管閒事的喜鵲搭橋才成的。
「多管閒事?那是好心!」
「不能見面又怎麼樣?違逆上者的就算是……」
「噓。」
生命不應該浪費太多在說話上。
那個人後來敎會了他這點,算是他比較有用處的一部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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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是他的話,他會用一把剪刀剪掉那鵲橋,剪碎那些喜鵲引以為傲的羽毛,剪破那些太容易感動的心和太仁慈的動容。
那個人會附和他,對,最好是放一把大火燒掉。
那就什麼事都沒有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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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把火燒得連曾經都只剩下餘灰。
連赤司都不明白,明明是灰燼怎麼還有溫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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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久以前火神的臉上有他割傷的痕跡,早就痊癒。
所以後來火神在他心上反覆切磨一道裂口時他不喊疼,也不去計較。
果然是言出必行的男人,有借有還。
這樣就扯平,我不欠你你不負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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赤司不下棋是太久以後的事。
太久以後的事稱作未來,赤司剛剛好能夠看到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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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回憶裡不能有太多美好。
不然怎麼忘得了。
__?
忘了吧。
FIN
遲來的七夕快樂(喂)
超冷CP所以一切不解釋。
應該說我還沒打開這扇新世界的門,頂多算是躲在門縫偷看而已(說人話